© 淮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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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赤】情杀

  • 一个偶然的脑洞。


苦闷、压抑、无可救药。

狂风携着暴雨猖獗至极,门窗被看不见的巴掌劈头盖脸地殴打,发出令人心悸的砰砰响声。旋转的气流游走在大街小巷,若遇着谁没有屋檐的庇护,便狞笑着冲上去将他一击倒地,狂风再从四肢百骸的每一个毛孔涌进去,气压逼到人窒息。

风的感觉不一样哦,它们尖声私语,可没有溺水而死那么舒服,肺炸裂的声音更动听啊。

赤司吞下一大把药,五花八门的颜色闪着危险的光。他捂住耳朵一秒也不想听到风声,眼睛随便一扫就能看见深沉浓重的雨幕。四面落地窗的屋子不是那么好住的,至少对于他这个抑郁症患者来说不是。幻觉中呜呜啦啦的嘈杂声音未曾停止,耳膜明明没有震动,尖锐的划拉声和男人女人的私语却那么清晰。

倒是和这风雨声不相上下。

他从椅子上摔下来,疼痛令理智多少恢复。他往前挪动了一点,伸手摸来一个本子和一支笔,旋开笔盖,躺在地上写了起来。

“阴雨日,想自杀。”

本月第八次。实际上,今天正是本月八号。他的主治医生告诉他这是正常现象,抑郁症普遍有自杀倾向。他在咨询室里听了一下午患者主要死法,最后被医生叮嘱别真的死掉了。

雨下个没完,风也吵闹个没完。整间房间没有一丝光线,赤司的金眸都黯淡下来。他闭上眼睛,仔细听脑内的声音。有幻觉说不定真的是件好事,他只是抑郁,但那些没幻觉的不但抑郁还无聊呢。

“征十郎。”

他听见有个声音在喊。

“征十郎,征十郎……”

你叫错人了,我不是征十郎。

“征十郎啊……”

征十郎已经死了,赤司不耐烦地想跟那个声音解释,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声音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的。

一声比一声低沉,一声比一声虚弱。

他卡住自己的喉咙,力气大得能碾碎骨头。他再也没听见声音的时候终于放开了手,脖颈上的皮肤泛起一圈紫红。

“这样很不好看。”

另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,在他脑内。

以前也是那位主治医生告诉他,人格分裂治疗时要牢牢把控自己身体的主导权,防止第二人格暴走。

但征十郎从不暴走,赤司更表示此病不治。

原因很简单,他们是一对儿。

这段孽缘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。他们的生活没有什么不便,征十郎透过他的右眼看世界,目光所及与常人无异。赤司走到哪儿,征十郎也在哪儿,从学生时代到工作,从来没有分开过。

他们不可能失去彼此,一秒的离别都会令他们痛苦至极。

赤司的病就是在征十郎离世后突然爆发的。虽然医生告诉他病情有希望压制住,但他自己知道,这其实全无医治的可能。

但现在,征十郎重新出现了,属于他的右眼又变成赤红,他的声音在赤司脑海里久久不散。

赤司摸摸自己的喉结,发出哑哑的声音:“你是从忘川河上回来看我的吗?”

“不是,”对方说,“我并没有死。”

“那你去哪儿了?”赤司柔声问。

他没有得到回答,却听见属于征十郎的,轻蔑的笑声:“你难道真的以为你杀了我吗?”

“没错。”赤司举起双手,细细端详。那个雨天他在幻觉中将征十郎杀死,工具是这双手,方法是谁也说不清的诡秘之术。那场精神体之间的较量太过惨烈,这个身躯承受不住,结局就是像台崩断了线路的电视机。

桌上摆着一张照片,晦暗的光困扰了看向它的视线。但这不妨碍赤司对色彩的辨识,照片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征十郎,他的头发是红的,但眼睛更像两颗闪烁的红宝石。

“我很想知道为什么,”征十郎的低语将赤司拉回现实,“为什么,你要夺走我的身体。”

 

Fin.

 

PS:其实是第二人格赤司透过左眼看世界才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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